友之间就无需说谢。”
言初又点了下头，神情间看着很高兴。
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就因为顾城的一句话而消失了。
“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那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大半夜，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吗？”
言初抬起头，看了眼坐在她面前的顾城。
后者问完那句话后，就神情平静的看着她，也不催促，给足她犹豫的时间。
言初怔怔盯着顾城很久，随后才比划道：我要和薄锦琛离婚了。
对此，顾城似乎没有一点意外。
他只是很平静的看着言初，“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
这个言初还真没有想过。
她愣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反应，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变得茫然。
她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没有工作，没有住的地方，继续像昨天晚上那样流浪，遇到危险的概率肯定很大。
毕竟，她是一个哑巴，就算被欺负了，也没办法呼救，没办法求饶，甚至连控诉都没有办法。
言初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前路，居然是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出路。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底凉成一片。
“之前我借助给你的公寓，你如果愿意，可以继续住下去。”
言初抬起头，看了顾城一眼，摇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顾城微微蹙眉，语气不易察觉的凉了一分。
言初比划着：就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才不能事事都依赖你。
顾城挑眉，疑惑的看着她。
言初笑了一下：我还是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
这个回答，倒是让顾城有些意外。
毕竟言初看起来很柔弱，柔弱得像是风一吹就能折断的菟丝花一样。
任谁看到她的第一眼，都觉得她是那种，应该锁在屋子里，好好保护起来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