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被拳头砸得胸口发出一下下的咚咚声。
李翠翠欲还手,文军已经被闻声赶来的文奶奶拉住了。李翠翠个头小,面对文军的暴击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她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文军,如同以往结束的每一次纷争。
听着争吵打砸声越来越弱,文寒露知道她该下楼打扫“战场”了。她轻手轻脚地下楼,在角落里找到了笤帚簸箕,一下一下地清扫水瓶碗筷的残渣。
李翠翠晚上照例上了文寒露的房间休息,文寒露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她小心翼翼地窝在角落,假装自己已经熟睡。
第二天。
李翠翠醒得很早,她浑身酸痛,掀开裤脚,昨晚文军扔的热水瓶的残渣划破了她的皮肤,血已经干涸了,幸好昨晚水瓶里的热水已经用光了,不然她是肯定要被烫伤的。
她起身下楼去做早饭,文寒露发现她走了,终于能起床了。
昨晚睡得不怎么好,她发觉李翠翠的脚好像受伤了,后背似乎也青了一片。她不敢碰到李翠翠,一整晚都在担惊受怕中迷迷糊糊睡着。
李翠翠照例没有做文军的那份早饭,她简单吃完后,就去了地里干活。文寒露收拾了碗筷,挽起衣袖准备洗碗。
文奶奶见李翠翠走了,蹑手蹑脚来到厨房,开始了她本次的指控和诉苦:
“露露啊,你看你妈这个毒妇,你跟你姐姐那么小就把你们抛下了,两个孩子都丢给我,我带你姐带了11年,带你带了5年,她没给过一分钱”,文奶奶顺势坐下,继续着文寒露能倒背如流的台词,“非典那年,别人都回家看孩子了,你妈一点都不心疼你们俩,一个电话都没打过,都是我跟你爷爷给你们买口罩,买药,买这个买那个,你看看她回家以后,给你的零花钱都是一块两块的,你想想我跟你爷爷给你的零花钱是多少?”
“五块十块。”文寒露语气平淡,手里的碗筷一个接一个送入橱柜。
“我对你们姐妹俩都是下心血喂的,从接过你们那一刻起我就对你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