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又惊又吓又怕,当时已经病倒在床榻上。
夜晚在梦中听到锣鼓喧天,还以为叶家又要逼着自己重新嫁来,再给碎尸殉葬。
吓得呕吐不止,整个人都晕死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叶家依旧挂着白帐白帆,却是没有那恐怖哀乐。
伺候她的春安说,新夫人已经随着大公子下葬。
是进门之后,先自缢在房梁上,才被人抬入棺椁的。
当时房间内,只有新夫人的祖父和父亲在。
所以到底是新夫人自尽的,还是被人勒死的,既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想知道。
总之叶家给了钱,褚家送来人,没有再发生临入棺哭闹的事情,倒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江琯清闻言心惊肉跳,又被吓病了,严重到根本起不来床。
浑浑噩噩的几个月,才渐渐康复起来。
想起那一段过往,江琯清第一反应是心惊,可是转念一想。
叶家给了大笔银子,送褚文鸢去殉葬的人是褚老头本人,他有什么道理现在埋怨起自己来?
于是她再抬头看向褚老头的时候,便带着三分不悦和几分不满。
“我的书自是和祖父不同的。祖父善经史典籍,我擅长算学,本就不是同一科目。褚先生若是识字,不如过来仔细看看。断章取义和借题发挥,从来都不是褒义词。”
如今的江琯清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寡妇。
她可是有男人罩着的,更何况面对的是故意来找茬的坏人?
她完全没有道理惯着褚老头。
“呵……好一张伶牙俐齿,江家的女儿就是这般没规矩的?难怪当初叶家看不上你,连殉葬的机会都不给。”
褚老头被她怼得老脸发青,满腔怒气都变成了利箭,恨不得直接射死面前的小女子。
“这话倒是说得对。若非我没资格殉葬,还真轮不到褚家用双倍的重金,把自家女儿送去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