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没回来,你怎知他就不会呢?”
江琯清低头看向妹妹,无比肯定地反驳道:
“他现在又不能开口,你怎知向来温和,总是为他人着想的叶煦辰,就不会希望我改嫁呢?”
“我为他守寡三年,已经尽了夫妻责任。若非皇帝非要拿忠烈将军做榜样,我若是个普通的寡妇,早都可以改嫁了。”
“他离开的时候对我没有男女之情,只拿我当成看着长大的妹妹。他有什么理由不许我改嫁呢?你说,他为什么不允许?”
谈话到了这里,江琯清的态度就变得特别的强硬。
这是她跟叶寒峥学到的。
想让别人听你的话,首先气场就要拿捏好。
一旦被对方压死,那么无论你想说什么话,最后的结果都是大打折扣。
江苏觅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喃喃道:
“就算是你一厢情愿的解释,可是作为你的妹妹,我也愿意相信你的理解。”
说完轻轻拍了拍姐姐的肩膀,态度和缓到前所未有的温柔。
“叶大哥战死沙场早就已经下葬了!你说得对,你已经尽了妻子的义务。我只希望你和二哥的事情尽量别闹得太大!我是你亲妹妹,尚且不容易接受被你牵连,更何况其他旁支兄弟姐妹呢!”
说完之后,江苏觅转身离去。
不容易接受也已经接受到了。
只是祝福的话到底不好说出口,还是要看看他们俩到底能到哪一步再说吧。
江琯清目送她离去,站在无人的花园里,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娘家人这一关,她总算过去了!
她和叶寒峥又近了一步。
真好。
只要她配合叶寒峥一关关的过,总有拨开云雾能站在阳光下得到祝福的那一天。
几天后,段月英来了。
“身体彻底好了吗?”
江琯清再见她时就随意多了,请她入座后便将春安打发走了。
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