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琯清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桀骜男人已经重新拿起公文。
彼此都有自己的目的,绝无商量的余地。
她微微咬了咬红唇,下定决心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完全没有妥协的可能。
她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寡妇,哪里有本事违抗皇命?
江御史为官多年,既然他敢做,就得承担后果。
她无能为力。
回去之后,江琯清用完晚饭,闭眼就睡了。
第二天,她回了娘家。
“叶同志怎么说?”
江夫人率先赶来,人还没到声先到。
也是被逼到无路可走,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长女身上。
“娘,小叔也得秉公办理。”
江琯清如实相告。
江夫人迈门槛的动作一顿,脱口而出道:
“叶寒峥连你的面子都不肯给吗?”
“娘,我在叶府无所依靠,哪里来的什么面子?”
她心一慌,下意识就否认自己和叶寒峥的关系。
江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挥手让下人都离开,这才走进来拉住她的手。
“你也不用瞒着娘了!你和叶寒峥年龄相仿,又是一起长大的。他对你向来与别人不同!你爹已经身陷诏狱,那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个时候你还不对娘说实话?不用全力吗?”
江夫人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中有紧张有担忧有急切有伤心。
唯独没有的就是,误以为长女勾搭小叔的难堪和无法接受。
毕竟那日叶寒峥钻了江琯清的马车,她和江御史都是亲眼看到的。
正常的叔嫂会不避嫌,乘坐同一辆马车吗?
江琯清身子一晃,差点没晕过去。
亲口教她女子要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名节比生命更重要的亲娘。
此刻到底在说什么?
江夫人明明早都误会,她跟叶寒峥有关系。
可江夫人没有失望,没有警告她要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