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书的脸皮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涨得通红又无法回嘴。
只能摆手让管家去送王安成,视线就落到刚起身,手里还拎着药包的寡媳。
“公爹安康,各位大人康泰。”
江琯清并未离去,反而大大方方给众人行礼。
众人自然也就看清她朴素的装扮,以及手中提着药味浓烈的油纸包。
“叶大人,古话云,一出茶饭便知妻,要知贤母看儿衣。你啊!本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惜了!”
有同僚拍了拍叶尚书的肩膀,摇头轻叹一声离去。
其他人有样学样,拍一巴掌就道:
“今朝虽比前朝对女子诸多宽容,然基本的道德、家德、国德不可丢。”
“娶妻娶贤才可旺三代!可惜了叶大将军去得早啊!”
叶煦辰去世,江琯清便没有后代了。
这可惜的哪里是感叹儿子死得早?
分明话里话外都在挤兑,叶尚书没有娶个贤妻,才会在关键时刻拆他的台。
叶尚书的老脸都涨成猪肝色,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反驳,只得陪着尴尬的笑脸,将这些同僚都送走了。
江琯清去给老太太送完药回来,途经正堂的时候,就听到叶尚书在激动地数落叶夫人。
她没做停留回去院子,还未进屋的时候,果然就有人来请她去正堂。
“你婆母身体不适,最近家里的大小事情,你就多担着点。”
叶尚书脸上怒色微消,交代完便转身走了。
他还有的选择吗?
就算是为了平息三法司的悠悠众口,也得将寡媳抬上明面。
江琯清另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见眼睛红肿的叶夫人用怨毒的神色瞪着她。
她平静的走进门,姿势优雅的坐到椅子上,不卑不亢地抬眸看向叶夫人。
“江氏,你就是故意穿成这样去闹事的。你明明昨天买了新衣服,还是有颜色的!”
江琯清轻轻一笑,表面依旧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