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手,一把将脑门儿上的符纸扯下来撕了个稀碎,似乎是还觉得不够泄愤,一扬手,黄色的碎纸片便纷纷扬扬地地落下来,有那么几片还掉在了聂通远的脑袋上。
“神经病吧!”
刘海棠怒目圆睁,“这个车厢都他妈是些什么人啊!”
在盛新月拦住她说了那些话的时候开始,她的心理防线就隐约有了崩溃的迹象。
现在冷不丁被这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老头啪的贴了一张纸,还说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话,刘海棠终于忍无可忍!
“你……你你你……”
聂通远惊怒非常,“我的符咒,竟然对你没有作用,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我是你老母!”
“神经病,这一整个车厢都他妈的是神经病!”
刘海棠拽着小女孩儿的胳膊,“走!”
“拦住她!”
聂通远大喝一声,“老夫的判断不会错,绝对不能让该邪祟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盛新月扶额:“聂老,她确实不能走。”
“但是,不能让她走并不是因为她是邪祟,而是其他原因。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是什么邪祟。”
“口出狂言!”
聂通远冷笑一声,“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不成?”
谢知宴淡淡提醒:“聂老,既然你说人家是邪祟,那你可有什么证据不成?”
聂通远举起自己的罗盘:“证据?”
“证据当然有,你自己看。”
他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目光一顿,旋即大惊失色,“等……等等,不对,不对劲,罗盘怎么可能会出错,她就是邪祟……”
可是此刻不管他怎么摆弄,罗盘都没有动静。
“您累了。”
盛新月强势地站到他和刘海棠中间,“那淮,扶聂老去休息。”
那淮脸色不悦:“我大你这么许多,又是你业内的前辈,你怎可直呼我的名……”
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