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发女生不放心,想再问一下梁洵。
环顾四周,发现梁洵并不在。
这个梁洵,整天神出鬼没的,连社长来了也不露面,一直端着架子。
没头没脑把这个阮清沙加进了名单,却一句话也不解释,装闷嘴葫芦。
即使这样,他还挺受其他社员欢迎的。
凭他一张脸,真能为所欲为。
她看着手里的名单,抿了抿下唇,用笔把阮清沙的名字划掉了。
……
……
任辅导员亲自去了趟校医院。
校医院没什么人,只有走廊尽头的病房里传出点儿动静。
一推门,发现阮清沙在跟校护士有说有笑,校护士还感兴趣地翻着阮清沙的词典。
听见门开,校护士一抬眼,见任辅导员进来,知道是来找阮清沙的,一下子又变成了冷漠脸。
脸翻得比翻书还快。
她带上挂在脖子上的耳机,出了病房门。
阮清沙见了任辅导员来了,不明白她的来意,也不先说话,面色平静地等着她开口。
任辅导员心里憋屈。
一直都是她在学生面前端着,现在要跟一个学生主动示好,她还不太习惯。
本来憋着嘴,可是见了阮清沙,又不得不露出笑脸来。
谁让她是来道歉的呢!
她先开口套近乎:
“阮清沙,还在背单词呀!我看这一届学生,就数你最勤奋!”
阮清沙没吭声。
这话,说得言不由衷,细品,还带一点儿讽刺。
任辅导员自知没话找话,语气没把握好,没等阮清沙回答,便接着说:
“我上次不小心撕坏了你的词典,一直没给你道个歉。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好。词典撕坏了,碍不碍事?给你买个新的吧?”
处分已经撤了,又见任辅导员来道歉,阮清沙也不再计较,答道:
“没事儿,用胶带粘了,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