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老爷和三太太来给老太太请了安,转回去了。说让您和三姑娘跟老太太请了安,就赶紧过去用早。”
喜鹊的语速飞快,声音清脆,听起来就真如同一只喜鹊般。
她一边说着,一边抢先一步穿过天井,在北房花厅给兄妹俩打起帘子。苏道山拉着苏昔昔进了房间,一拐过去,就看见暖阁满满一屋子人都扭过头来。
正中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个满头银发,雍容端庄,看起来有些严厉的老太太,正沉着脸瞪着自己。
老太太身前绣墩上,左边坐着大伯苏显文,右边坐着的一个穿淡紫色长裙的中年女子,是苏显文正妻钱氏。
紧靠着钱夫人的春凳上,并排坐着两个年轻女子。皮肤白皙,气质淑雅的是大姐苏婉,今年二十一。而旁边那个瓜子脸,容貌俏丽,冲自己似笑非笑的则是二姐苏与,今年十七。
还有个憨头憨脑,眼神总带着些又迷惘又凶狠之气的十二岁男孩,是老三苏道春。
苏道山一板一眼地先给苏母请了安,又问了大伯和钱氏好,再跟大姐二姐打过招呼,最后皱着眉头瞪了苏道春一眼。将原身平日里的一套流程做得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苏昔昔则站在旁边,神情漠然,谁也不理。大家却也都见怪不怪。
“昔昔过来。”苏母慈爱地招手道。
苏昔昔过去,被苏母搂着坐在怀里。
“昨儿你爹说要打断你的腿,”苏母横了苏道山一眼,冷哼道,“怎么今儿我看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