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沉淀物。
伸进铁栅栏门里往破碗就是一盖,也不管犯人如何,转身就去下一间,做完好回去耍钱。
犯人身上还穿有官袍,李幼白不认得是几品,他快步走到铁门边端起破碗,用手指搅了几下。
看起来是馊米和一些剁成碎末野菜根混合在一起的东西,扑鼻臭味直冲鼻孔,顿时怒气横生将破碗砸碎在地。
双手抓着铁栅栏门大声叫骂,“本官可是堂堂临安县知县,堂堂七品官职,竟敢让我吃如此猪食,快让你们的校尉过来!”
哪怕他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会,进了甲子狱就等于弃子,说不定他骂得再狠些,待会就要吃鞭子了。
刘管营对李幼白道:“这都是些贪官污吏,刚来不久不懂规矩,还没能摆脱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等过段时间再看看。”
李幼白来监狱已经有几天时间,又一次刷新三观,这会,她已经分辨不出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听这名官吏叫喊,定不是啥清官就是了。
等犯人用过刑丢回牢房,李幼白再一次帮他疗伤喂药,武功尽失,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
没有内功加持,看来光凭体魄强悍,在不断的伤势面前和普通人也是差不多。
李幼白暗暗记下武者的一些特点,好在日后自己遇上时能够化险为夷。
“三天...还有四天,我快不行了...”犯人双目失明,此时有气数已衰之相,开口声音也早没了先前的嚣张跋扈。
“他们不会让你死的。”李幼白提醒道。
犯人哀求说:“神医求求你帮我把骆校尉请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今日骆校尉不在。”
“明日,明日...哎哟...”
此人意志远远差于妇人,哪怕服用失去疼痛的药物,酷刑之下同样能对神经造成不可违逆的损伤,铁骨铮铮的汉子还是怕了,胆怯了。
他叫唤几声后便睡了过去。
左右无事,收拾东西离开监牢的时候,李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