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司机打电话来,说要一会儿时间才能到。
时间已经很晚,但仍有不少年轻人在路边逗留,可能是在等车,空气中有杂乱的气息。
周珏从没有这样浪费过时间,不是很理解意义是什么。
陆文心看见那些年轻人,倒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他们十几年前在纽约认识。周珏还在念书,暑假去了奢侈品集团实习,做buyer。
她起初不知道,以为他是工薪阶层的家庭出身,打工补贴生活费,顺道给国内的朋友代购赚差价,后来相处久了,通过一些细枝末节,才清楚他的背景其实很深。
那时候陆文心就觉得他有魅力,在品牌的陈列室遇见就留了他的联系方式,说有点事想跟他聊聊,至于什么事,当然是成年人的游戏。
他也从善如流地应了,脸上有高深而温和的笑。
周珏本来就是学奢侈品管理的,做什么都不奇怪,现在谈及往事脸上也没有波动,把包交给她,两条长腿微微站定,距离她稍远了。
也想到了一些事,略显旖旎。
街对面有三个女孩子走过来,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又哭又笑,像是喝醉了。
周珏皱了皱眉。
陆文心却看着三个女孩子的背影,弯唇笑了,“真可爱。”即使穿着便宜的裙子,做着犯傻的事,也不令人讨厌。
周珏不明就里:“哪里可爱?”
她眼神不好吗?还是性向转为女了?
“你没救了。”
司机来了,上车前她对周珏挥了挥手:“晚安,Enz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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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惟喝完酒给东哥弹了视频。
东哥说自己还没有下班,工作服还在身上,短发也在蓄长,正是尴尬时期。说着就委屈要哭,她们大吃一惊,她回到父母身边不是直接躺平了么。
还是她们年轻,以为在银行很轻松,结果比大城市还夸张,周六也是要是上班的。
东哥说:“我本来好好的,可是一见到你们就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