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之态。
脸色枯黄，嘴唇干裂，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仿佛失去了魂魄。
一夜白头，哀莫大于心死！
看到大哥这个样子，慕容羽心中阵阵绞痛，鼻子酸，眼中泛起一抹泪光。
慕容家背负着的血海深仇，却是大哥却选择一个人扛了下来。
这近十年，这个人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生怕他们受到一点委屈，一点伤害。
父母之仇更是守口如瓶，担心将他们卷进来。
这近十年来，这个人独自背负着仇恨，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这近十年来，这个人可曾有一夜睡得踏实，睡得安稳？
这近十年来，这个人无时无刻都活在仇恨之中，这对他是多大的一种痛苦和折磨？
“大哥……”
慕容羽嘴唇颤抖，喊了一声。
从未有一刻，这两个字从慕容羽口中说出，像如今这般沉重。
慕容志缓缓转头，呆滞的目光在慕容羽脸上停留好久，才渐渐有了些许神采。
僵硬的嘴角动了下，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二弟……你回来了。”
慕容羽跪在地上，上前握住大哥冰冷的手掌，紧抿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坠落。
“二弟，我不成了。”慕容志轻轻一叹。
听到这句话，慕容羽再也忍不住，热泪滚落，洒满衣襟。
十多年来，这是慕容羽第一次哭的这么伤心。
慕容志想要抬起手臂，拭去慕容羽脸上的泪水，但手臂抬到一半，却没了力气。
“莫哭，莫哭，慕容家的男儿只流血，不流泪。”
慕容羽扯起衣袖，胡乱的擦去泪水，点点头。
“二弟，我死之后，你带着赵伯他们离开这里吧，越远越好，别将我去世的消息告诉小雪。”
慕容志有气无力的说道。
慕容羽垂着头，沉默不语，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深深抠进肉里，淌出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