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睡觉。卖水的喊声过后才抬起头算是没事,后来又来卖什物,再一躲,这一躲一闪间火车到了蚌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张秋仁身边的中年妇女已经坐到张秋仁的座位上,张秋仁没有感觉到自己是站着还是坐着,又困又饿晃晃悠悠,过了一站又一站。
上海不再那么陌生,一切不再那么新鲜,工地是他们唯一的港湾,休息一天,旅途的劳苦任由放松。
办公室里,互道新春的祝福,新年的工作计划摆在记事日程上,繁事讲完后,秦嗣棠说:“工地上这点活,用不了这么多人,张秋仁你先到公司去报道。”突如其来的宣布,张秋仁一点准备没有,霎时脸红了,心想这是怎么了。秦嗣棠宣布散会,众人离开办公室,张秋仁没走,秦嗣棠说:“张秋仁还有事?”“秦经理,楼上并不是没有活,让我到公司报道,公司我也不去,我回家。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是为什么?”秦嗣棠很冷静地笑了笑说:“这样吧,你先到料房领桶防锈漆,两把小刷子,将剪力墙上的线盒刷一遍。”张秋仁虽是气没完全消,但仍礼貌地说:“谢谢你,秦经理。”后离开了办公室。
张秋仁厚着脸皮到料间去领料,姜成龙没有理,张秋仁也没理他,一手提着油漆桶,一手拿着毛刷离开料间,姜成龙望着远去的张秋仁摇了摇头。张秋仁的心情比较沉重,蹒跚地走在工地的每个角落。他感觉到同事们都在冷落他,伙伴们也没了以往的热情,徐元吉、阿焕开始沉默,张秋仁明白他们都在保护自己,而他无非用一腔热忱付出了点感情,替别人做了点事而已。
办公室里,李龙兴问秦嗣棠:“张秋仁怎么没去公司报道?”“你以为小山东那么简单,现在你赶的了?再说,他干活怎么样?小姜,你说说。”秦嗣棠瞅着姜成龙说。姜成龙说:“张秋仁干活,你还真没的挑剔,只是性格有点倔。”秦嗣棠严肃地说:“那是个性,个性是人格的体现,我总觉得这孩子蛮诚实,挺厚道,虽说有些心计,但也没什么恶意,至于甲方,那是张科长的事,不能怪一个干活的。”李龙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