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伷无奈,只能一边捏着棋子不停地转悠着,一边思考着哪里还能抠出点钱来打这一仗。
“大王,此前左右执政清查大周海贸一事时,不是查扣了不少作奸犯科之人的家产吗?何不将这笔钱充作此战军费,如此既不用新增赋税、扰民生息,又能物尽其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啊,还是崔老想得周全,这事就交给左执政去办吧,一定要尽快办妥!”
崔承老所献之策,将荀质打算提议增加赋税的话彻底堵死了,这还不算什么。之前清查海贸一事所得之财物,大部分都已被荀质与申质以各种名目克扣掉了,进了他们自已人的腰包,如今根本所剩无几,怎么可能足够大军此战的花销。
荀质悄悄在心里骂了崔承老好几句“老不死的”,这不是给他添堵吗?财物挪用之事,荀质是肯定不敢向高丽王直言,事已至此,他只能另想办法了。
“臣,领命。”
崔承老久在高位,又出身新罗贵族,像荀质这种眼高手低之人不知见过多少。但他的身份注定不允许他直接插手执政之事,便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希望能给到荀质一个小小的警告。
此时距离朴良柔向开京去信,已经过去了整整十日,到今天,他都没有看到一兵一卒的增援,也没有看到高丽王一分财物上的支持。
其实,高丽王并没有无视朴良柔的请求,而是有一帮佞臣在混淆视听,以致他眼见前线高丽士兵仍在苦苦坚守,却还是等不到任何援助。
朴良柔原先本是驻守高丽北境的一员猛将,在大周尚未剿灭西辽与东丹之时,他常常奋战于抗击契丹的第一线。在大周相继击败东丹、西辽后,朴良柔仍驻守了几年北境之地,新近方才调任至开京任职侍中,直至此次出征。
“将军,您在想些什么?”
“是玄郎啊,没什么,就是在想大王的援兵究竟何时才能到?”
“恕我直言,若是援军一直不到呢?”
朴良柔转头看向眼前之人,他名为玄郎,是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