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就像一股山间的热泉,再不喷发,便要伤及自身了。
此时的禄胜正与军师乔装成了百姓,一行人从凉州城西出了城后,准备返回甘州城。行至半路时,他们突然发现,有不少颇受禄胜恩宠的回鹘贵族,正拖家带口地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禄胜此时仍在马车中昏迷未醒,军师让一名护卫前去打探一下情况。两刻钟之后,他一路小跑着回来,又不想让人发现他的急促,只能拼命用动作掩饰内心的焦急。
“军师,不好了!他们都是刚刚从甘州城中逃出来的,夜落纥·密礼遏趁着我军不备,从北面偷袭甘州城,现在整座城已经完全落入了夜落纥·密礼遏之手!”
“什么?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何事先我们半点风声都没收到!”军师气急败坏地怒吼着,直接将禄胜给“叫”醒了。
“……我这是在哪?军师,你不是让我前去寻你吗,我们怎么在马车里?”
“可汗,凉州城丢了,甘州城也丢了,我们回不去了……”
“不可能,我下城楼那会凉州城还没有被周军攻破,甘州城就更不可能了!”
军师只能将实情一一道出,希望禄胜不要怪罪到他的头上来。
“凉州城我们还守得住呀!为何要走?本汗这一走,从南边赶来支援我等的两万人马,岂不是片刻间就成了周军砧板上的鱼肉?”
禄胜气急败坏,他不理解,为何军师要弃凉州城而去。
“夜落纥·密礼遏又是怎么偷袭的甘州,为何没有人来禀告本汗?!”
“可汗,从甘州城逃出来的人,现在就在外面,说不定他们能知晓一二。”
闻言,禄胜一把推开眼前的护卫,亮明身份后,迅速走到一相熟的贵族臣子身前,向他求证甘州是否真的落入了夜落纥·密礼遏之手。
“可汗,您可回来了!夜落纥·密礼遏那厮自北而来,偷袭了甘州。他前脚刚刚进城,后脚就让我们这些忠于您的臣子滚出甘州,说再晚一步就格杀勿论。我们这才狼狈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