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炕上,轻手轻脚扶他坐起来,还贴心地在他后腰塞了个枕头。
陈向南哭笑不得,但看着她围着自己忙前忙后,又不禁心疼小丫头。
他接过陈雪捧过来的粥碗,见是熬的浓稠的白米粥,还拌了咸菜。
如果没记错的话,家里仅有的一点大米,就只够熬这一顿粥了。
“你也去盛一碗,陪哥一起吃。”陈向南说道。
陈雪只在中午的时候就着白开水啃了一个黑面馒头,现在看到哥哥醒了,紧绷着的神经一放松,饥饿感随之而来。
但那锅白米粥得留给伤着的哥哥。
陈向南放下粥碗,催她:“快去,我等你。”
陈雪拗不过他,一溜小跑去外间盛了一小碗白粥爬回炕上,兄妹俩挨着坐,白粥就咸菜吃得津津有味。
陈向南额头上的伤不轻,当时流了不少血,融合记忆又严重耗神,导致身体虚得很,需要大量睡眠来恢复。
一碗粥勉强垫了肚子,吃完药,睡意再次上涌,陈向南跟小丫头打了声招呼,又躺下睡了,连陈雪什么时候熄了灯都没察觉到。
第二天一大早,陈向南是被窗口照进来的阳光晃眼睛晃醒的。
隐约听到外间低低的说话声。
他坐起身,额头上的伤已经没那么疼了,头晕的感觉也退了,除了胳膊腿儿还有点发虚,最大的感受就是:饿!
许是听到了他起身的动静,房门被推开,陈雪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个中等个头的中年男人。
陈向南凭记忆认出来,这人是前院的杨广全,跟陈父是同个车间的工友,两人交情不错。
“向南啊,你总算是醒了!”杨广全见他自己能下炕了,脸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由衷松了口气。
陈雪双眼发红,扭头出去端了饭菜回来。
“哥,杨婶一大早给送了白面馒头和炖菜,还热乎着,快吃吧。”
陈向南走到窗边的小方桌边坐下,看到面前的炖菜里竟然还有肉片,心头顿时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