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安拧动了钥匙,缓缓将车开出车库。
直到并入车流后,他才继续道:“东海商会的商业模式,过于霸道,总体来说就是吸血,这种模式对于城市发展来说,可谓是百害无一利。”
“加上产业多数都是传统的实业,被淘汰是时代必然。”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没有谁能屹立不倒,多少商业的传奇都落得个生于斯死于斯的下场。”
“哪怕没有华阳,也会有其他人站出来,将东海商会粉碎。”
“席氏集团不同于东海商会其他的集团,席总是有全身而退的可能,只可惜走私线被暴露了出来。”
“十年间,流失了千亿资产,东海省不给上京一个交代,恐怕很难收场。”
“这次能借机离开,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张靖安长长吐了口气,心中的郁结疏解了不少。
他也是到了今天,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才能看的那么清楚。
一旁副驾驶坐着的小梅,思索片刻道:“原来您也看出来了。”
“我以为集团内只有一小部分人看得出来,高层全都不愿意看出来。”
小梅捏着手指,语气中多了几分惆怅。
张靖安闻言苦笑一声道:“不是高层意识不到,是高层意识到也无力改变什么。”
“要不然,东海商会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
“好了,不聊这些不开心的。”
“我送你到前面的路口,你下车打车回去,后面咱们俩就不顺路了。”
张靖安打着方向盘,缓缓朝路边停靠过去。
……
中海大厦,江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华阳坐在沙发上,缓缓放下泡着枸杞的保温杯,顺势躺了下去。
他今天起床之后,只觉得提不起一丝精神头,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半点办公的心思都没有。
简单打了几个电话,询问了一下余书欣关于荣安顺跳楼事件的后续后,一上午时间,全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