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给他打鸡血，突然话锋一转谈起条件，让他多少有些费解。
“你先说。”
“能答应你的，我肯定答应你。”
郑旭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话里留了个缓。
要是华阳提什么太过分的要求，比如不让他再追查，他绝对不会答应。
华阳深吸一口气道：“你得说服嫂子同意你继续查下去。”
“我指的说服，不是逼迫，不是讲大道理。”
“是你和嫂子之间谈判后的双方让步妥协。”
“不然真要是出点事，我承担不起……”
华阳看着郑旭，脑海中再次闪过当天，他去郑旭家说明情况时，金秀哭着求他的场面。
这段时间，他每次面对郑旭，都会不自觉想起这件事。
要是解决不了，他心里始终会有愧疚感。
郑旭闻言愣了一下。
“华老弟，你这个条件，对我来说多少有点苛刻了。”
“你嫂子对我工作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我都没说服他，现在想要说服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郑旭叹了口气，眼中涌现出几分惆怅。
工作不被金秀理解，是他们两口子始终无法跨过的沟通鸿沟。
在家中，这件事就是禁言取。
每次谈及俩人都是不欢而散，他在客厅睡沙发，金秀在卧室睡冷床。
尤其是上次追捕黎杰，被手雷炸伤后，俩人之间的矛盾再次升级。
金秀甚至提出离婚来威胁他。
可他要是不办案维护正义，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与其麻木活着，他还不如死了……
华阳闻言笑了一声道：“郑大哥，你弟妹也经常跟我说钱赚够了，犯不上再冒险，退休过日子算了。”
“后来她开了公司后，反倒是理解我。”
“有些道理说一万句，都不如亲身经历来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