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向毛昌平的下巴,不敢对视。
毛昌平坐了下来,笑了一声。
“小孟,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是七三年的时候。”
“一晃三十年,时间可真快,你都成老头了。”
毛昌平微微眯起眼睛,感叹两句。
孟博涛点了点头。
“当年,我去上京学校进修,第一堂课就是您给我们讲关于纪律和信仰的课题。”
“纵然过去三十多年,每次回想起来,都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您的那一堂课,让我受益终身。”
孟博涛微微低下了头。
毛昌平笑了笑。
“这句话要是换成旁人,肯定是在恭维我,唯独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不觉得是在恭维。”
“这么多年,你做的很不错!”
毛昌平看着孟博涛,眼中多了几分欣慰。
他虽然记不住每一个学生,但对某些出色的学生,却是记忆深刻,其中就有孟博涛。
三十多年来,孟博涛的成绩,他在上京也时常听说。
甚至在报纸上,都看到过好几次。
孟博涛闻言立刻站了起来,神情不禁有些激动。
“我始终记得,那堂课,您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要为人民服务!”
“我只是秉公职守,践行您教给我们的精神。”
毛昌平上前拍了拍孟博涛的肩膀。
“别激动,坐下说。”
“我看你们俩都太紧张了,尤其是你小郑同志。”
毛昌平顺势视线看向一旁笔直坐着的郑旭。
他刚才全程用余光注意着郑旭,清楚的看到他手死死按住微微发抖的膝盖。
郑旭闻言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对不起,领导……”
郑旭低下头,双腿还是有些发抖。
虽然从他进屋之后,这位毛组长一直都很和蔼可亲,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喘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