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杨戬的八九玄功是以玉清道法打的根基，并非……”
后土说着，微微一顿，“况且八九玄功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淬炼力量的法门。”
“刚才我观你功法运转，似乎也和《八九玄功》有些出入。”
“但你这《八九玄功》的底子，并非是上清道法。”
寥寥数语，听的陈平安头皮发麻。
这就是天道圣人吗？
只是自己运转功法片刻，就看出自己修炼的八九玄功并不是以上清道法打的底子。
“回禀娘娘，弟子原先修炼的，是别的淬体之法。”
“直到近些年才转修《八九玄功》。”
陈平安含糊其辞地说道。
后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下一句话，陈平安就蚌不住了。
“我对你之前修炼的功法倒是有些兴趣，你演练一番吧。”
陈平安看着对方眼中那勃然的兴致。
知晓自己没法拒绝。
只是——
《神象镇狱劲》不属于洪荒。
天道圣人元神寄托天道，天道监管洪荒一切。
自己搞出来一个圣人都不知道的功法……
难道把这功法推给通天教主？
不行，绝对不行！
那样就是凭空又让自己和一尊天道圣人结下因果。
妥妥的取死之道。
“娘娘，弟子先前修炼的功法是残篇。”
“是弟子无意中从一只东海海兽身上所得，”
陈平安组织着语言，说道：“后来云霄娘娘见弟子修炼的功法残缺不全，便传给了弟子《八九玄功》。”
说着，陈平安伸手向前，低喝一声。
一杆无数漩涡劲气组成的长矛浮现在手中。
长矛浮现，刹那间似乎连通了某处莫以名状的界域。
重重叠叠的虚拟声音回荡。
似是有人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