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醒着,用尽力气将衣服撕扯下来缠绕在脚上试图止血。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去看窗边的女人。
薄雾似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
睫毛卷而翘,眼睛好似珍珠,剔透闪着星子,小脸白而细腻,脸颊肉被托起个软糯的弧度。
她仿佛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圈,发丝柔顺地披在肩头。
摇摇欲坠的楼房并没能引起她的恐慌。
她像月光下圣洁的天使,比婴儿还要干净。
如若不是身上的疼痛仍旧猛烈而冲击着自己的神经,徐闻诉觉得他还会再一次被迷惑。
他喉咙干哑,咳出口腥甜的血来:“既然有炸弹,你怎么不跑?”
“跑?”
清甜又疑惑的嗓音。
她回过头,漂亮眼睛里盛了点迷茫。
片刻后迷雾散去,她慢吞吞地笑,“不跑,我跟你一块死。”
这笑分明是善意而又无害的,徐闻诉浑身上下无端长出鸡皮疙瘩,心底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疯子。
这个疯子!
他后知后觉地凝视着她,试探般问道:“所以,所以你是故意激怒我,让我绑架你的?”
故意在课堂上说出绝情的话。
故意击碎他的自尊心,让他加快脚步绑架她?
正常人哪能想到这一步。
林酒酒却轻轻啊了声,在破败的窗口弯起眼睛,拉长语调:“不知道啊~”
徐闻诉无话可说了。
他痛苦地咬着牙,骂她:“你这个疯子!”
林酒酒晃着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一块飘动,点点脑袋诚恳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
徐闻诉没再回应,痛苦地倒在地上蜷缩着。
地上的通讯器突然发出一阵刺啦响声。
陈染的急迫声音从里头传来:“酒酒,你出来了吗?我已经按你说的把东西放好了,还有五分钟,这里很快就会被夷为平地,车就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