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她怎么也不敢睡觉。
两人隔着大半个房间默默玩手机。
长时间的分别与隔阂不可避免地添上点尴尬。
眼看着小姑娘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掉着,沈唤失笑,站起身走过来。
林酒酒顿时清醒,抬眼时有几分警惕。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这眼神令人恍惚眩晕,沈唤将被子掀开一个角,把人塞进去,“睡觉,我不乱来。”
林酒酒轻哦一声,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鼓着腮帮子吓唬他:“你要是乱来,我就一点机会都不给你了。”
“嗯。”
沈唤平静地应她,将她额前碎发别在耳后,笑说,“乖乖睡觉,我守着你。”
林酒酒真的很累。
很快就呼吸清浅地睡过去。
她睡着时满身娇气褪去,安静又乖巧,浑身上下都香香软软的,蝶翼似的睫毛偶尔颤动。
沈唤就坐在窗边远远地看她。
看久了喉咙发痒,伸手去摸烟,摸出来后矛盾地扔进垃圾桶里,摇摇头觉得自己好笑。
栽了。
这辈子都栽了。
…
第二天早上九点主办方开车来接社团的学生,林酒酒提前定了闹钟,七点半就响。
她睡眼惺忪地去摸手机,哪知手机没摸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攥住摩挲了两下,有人低声笑:“醒了?”
她睡意登时如潮水般退去,惊醒过来将手抽回。
看见沈唤按下停止闹钟的按钮,转身懒洋洋去拉开窗帘,暖融融的日光照射在他身上,透过微白的衬衫。
他清冷又孤高,偏偏眼底都是纵容。
林酒酒嘴比脑子快,问:“你,你昨晚一直在这儿?”
沈唤没忍住笑,姿态慵懒:“不然呢?我的大小姐担心被别人瞧见,我当然要听话。”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奇妙的诡异感。
沈七爷听话?
这下林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