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在这嘈杂酒吧里诡异地寂静片刻。
谁都没察觉到,裹在大衣里乖顺睡着的林酒酒突兀睁开眼。
那对清润透亮的杏眸中醉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清醒。
丝丝涩意涌上心尖。
疼。
哪儿都疼。
她就好似跳梁小丑,任凭自己堕落在沈唤那难以抗拒的诱惑里。
平生做的第一件任性妄为又随波逐流的事情,就这么夭折在冬夜。
昏昏沉沉的醉意又上涌。
她难耐地闭上眼睛,靠在沈唤肩头,却觉得好像靠着一堵墙。
比她还会伪装的墙。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俯身将她抱起来。
是沈唤。
那股子好闻的熟悉的浅淡味道将她笼住,分明是滚烫的体温,她却冷得发抖,哆哆嗦嗦缩成一团。
沈唤不爱她。
像哄小猫小狗一样哄着她。
她不过就是他的所有物,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等哪天他腻味了,就一脚踹开。
就好像祖母一样。
只是将她当成工具,要她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才会给她点施舍般的奖励。
她害怕。
车平稳地开着,林酒酒挣扎着醒来,将脑袋靠在一边装睡,呼吸清浅,眼下却挂了几颗泪珠。
脖颈突兀地,轻柔地探上一只手。
很宽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的肌肤隐隐可见青筋,带着点温度在她肌肤上摩挲。
似乎好像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掐死她。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像以前一万次调情那样,嗓音缱绻温和:“你要乖,好吗?”
…
那夜回去后,林酒酒发了高烧。
浑身滚烫,烧得发红。
沈老夫人以为是去酒吧受了凉,气得将沈唤周鹤和白思诺三人拉起来一通好骂,又亲自拧干帕子给林酒酒擦拭身体。
她烧得神志不清,恍惚间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