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钟宁眼神有些怔然,“他不让我注射,我就趁他不在一个人跑到恐洞里去。”
“我的家庭环境大家也知道,爸爸伯伯都在非调局工作,对恐洞我可是很有研究的,我知道怎么进去…”
高部长脸色一变打断了钟宁,“你这死孩子!你怎么…”他满脸恨铁不成钢。
“怎么能跟你伯伯说那种话呢!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就是…”
高部长说不下去,另外两个知道内情的人也不敢开口,整个密室为之一静。
钟宁轻轻启唇,神色忽然间变得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
“就是死在恐洞里…您是想说这个对吧?”
高部长更加不能理解,“你知道你还那样跟你伯伯说话,你不是存心让他伤心么!”
“伯伯没大家想的那么脆弱!”钟宁忽然加大了声音,“他比我更早从爸爸的死里走出来!”
钟宁抬起头,一双眼睛已有泪意,“伯伯和高部长您一样,是真正的强者。”
“强者是不会被恐惧打败的,这是您告诉我的。”
高部长一时说不出话来。
“伯伯不会因为爸爸死在恐洞里,就对恐洞心生恐惧,他不害怕,也不害怕让我面对。”
“确实…”钟宁缓缓道:“在我一开始说的时候,伯伯反应很大,他一个字也没说,一个人走到阳台外面把门反锁了,无论我怎么喊他怎么敲门,他都不开。”
“直到我安静下来…”泪水顺着钟宁的脸颊滑落,十分稚嫩因此还显得青涩的脸颊。
“我才发现伯伯在哭。”
众人怔然。
钟宁似乎是越想越伤心,抽噎起来,“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伯伯哭,他跟爸爸相互扶持着长大,在我出生之前爸爸是他唯一的亲人。”
“伯伯操持爸爸的葬礼,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听到我要说去恐洞…他却哭了……”
“我隔着玻璃看见他伸手抹眼泪,好多次,好像哭不完一样。”
钟宁带着哭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