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叶家杭只是冷笑:“你骗得了别人,却如何骗得了我?”袍袖拂动间,已将暗器尽数地归还于他。
虎人害人却终害已,踉跄后退,揭开脸上虎皮,露出怪异丑陋的面孔,不解:“我十余年与虎为伴,自信没有破绽,你是如何瞧出来的?”
“满地血腥无动于衷,看到宋高自绝却愣怔一刻,你当我与你一般低能?”少年的答复令虎人无言,只连说两个好字,终于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叶家杭遗憾地摇头:“若非你在暗器淬毒,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会取你性命,我是真心想与你比试,你却定要咎由自取。”
风从林中吹出,初升的月亮浮冰一般升在山顶,星光隐在薄薄的云层后,风冷,月白,星稀。
蓝衣人一声口哨,青衣汉子们手中的十余柄长剑,便如破竹,如闪电,直向叶家杭刺去。眼见言语无用,叶家杭也拨出金刀,抢如剑光织成的大网,一阵金光闪过,叮叮当当的脆响此起彼伏,所有的剑全都断成两截。
蓝衣人呆立片刻,脸色由青转白,低啸声中,十余人瞬间没入树林,不见了踪影。
叶家杭唤来阿野等影卫,救治林诚二人,指挥使躺在血泊,道:“奇楠盒就在车坐下,公子请自便。”得到的却是少年顽皮一笑:“我真的只想瞧瞧,你等拚却性命护送的,究竟是何等宝贝。”
拉起阿野到旁边吩咐两句,对上他惊讶的目色,摇头,暗叹:若是乐乐在,早就看出蹊跷,哪里轮到我来说破。
想起那无时难忘的梦中精灵,怔怔地仰视了一会天上冰月,掌中似乎是佳人欺霜赛雪的皓腕,纤细,柔软,滑腻。握着,便永不愿放手。
长长地叹口气,从马车取出奇楠盒,打开,只见内里两颗夜明珠,一管宣州诸葛笔,半枚歙州李墨,几块壁玉,不以为然地笑了。
忽然,目光定在一札手稿:岳帅的行军日志?
岳帅用兵如神,数次以少胜多大败金国战力最强的金兀术大军。名将宗泽说他勇智才艺,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