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你,噤声。”那叫锦娘的少妇见侍卫痛得全身发抖却依然为她辩护,低声喝道。
随及转向秦乐乐,语音缓慢却清晰:“诛杀徐老贼乃我一手谋划,确与他人无关,如今我心愿已成,小公子欲如何处置,请便。”闭上眼睛,神情竟如疏烟淡日流过长空般的从容。
“人乃我亲手所杀,这位叶公子也亲眼见到,要说抵罪,当然是我。”那侍卫急忙插嘴。
秦乐乐听他俩争相赴死,背手踱到锦娘身边,好奇地围着她转了两圈,最后,眼光落在她的左手腕。
少妇衣袖因包扎伤口所需被撕去小半截,如雪的皓腕上套着一个手镯,深翡的朱砂,上栖一只碧绿玉质的蝴蝶。
秦乐乐眼光闪动,伸出食指抚摸那生动欲飞的蝶儿:“我不处置你,只要这镯子可好?”
锦娘脸色微变,却眼皮不抬地淡声拒绝:“娘亲遗物,恕不能外传。”
“你少他娘的哆嗦。”叶家杭从高个金使怀里搜出六扇门公文和腰牌,神情不耐:“他要你便给,否则,明正典刑,绝不轻饶。”
秦乐乐转着眼珠接话:“也是,反正这出戏你们已做足前半段,连仆从都听见你红杏出了墙,接下来,只要将你俩的丑事公布,斩首示众时,以徐员外的声名,曲阜县方圆数十里,包管人人来看。”
他边说边在蝴蝶触角上轻轻一夹,只听咔嗒一声,镯子应声裂开。
欲取之物在手,秦乐乐看着锦娘半笑不笑:“我自来不喜听谎话,老实说,你这看朱成碧是何来历?”
锦娘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咬紧牙关不理会他,目光却转向那侍卫,一双泪目中的歉疚,绝望和悲伤,看得那侍卫神情惨然,垂头深叹。
“算了,谁让我凡事好奇。”秦乐乐眼瞧着这番眉眼往来,心里忽觉一丝不忍,转向叶家杭道:“未听说过妇人私通杀了丈夫还如此凛然的,你把他胳膊接上。”
等叶家杭将那侍卫肩膀接好,才拖过绣墩坐在上面,指着那对男女,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