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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拨通电话的,“贝瑞特。”
手机另一端的声音此刻听起来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阿瑟。”
“为什么?”
“我也很想给自己找一个帮你的理由。”
“她们只是一个母亲和一个孩子。”
“一个不是人类的母亲和一个不是人类的孩子。”
“她们做错了什么?她们只想活下去,她们有什么错?”
“阿瑟,这个世界很多事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只要有一个就足够了,她们不是人类。”
“不是人类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吗?”
“哪怕就算是人类也不一定就有活下去的权利,阿瑟,不要再像孩子一样了,你无法改变他们,也无法对抗。”
阿瑟挂断了手机,机场里人们来来往往,有人满怀期待乘上回家的飞机,也有人带着泪水告别,没有人在意一个沉默的男人,纵使他的内心波涛汹涌,他很想问问这里的每一个人,为什么这个世界那么多事毫无意义,追随了他二十七年的孤独感再次趁虚而入,他再度陷入了周而复始的痛苦。
阿瑟·艾尔弗雷德坐在候机厅里,无助得像十七年前那个摔倒在泥坑里的孩子。
红叶狩带着女儿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异样,闭合的舱门验证了她不幸的猜想,那些伪装成乘客的逮捕者毫不掩饰目光中赤裸裸的恶意。
她怜惜地看了一眼因为好奇而睁大眼睛不住四处张望的女儿,"诗织,好好活下去。"
她最后吻了一次她的孩子,一道血痕从她的额头一直向下延伸,数千年积攒在她体内的奇术能量让她周身的空间都隐隐扭曲。
“快离开,她要引爆体内的奇术能量了。”最靠近红叶狩的特工立刻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他在执行这次任务前就被告知过目标有自爆的可能,但他没想到红叶狩会如此决绝,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连预设下的封印结界都还未锁定,在他看到如血液般凝聚在空中的奇术能量时,一切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