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映得长长的,始终交织在一起,静谧又美好。
杜蕴听的入了神,最后停下时,杜蕴才发现他们进了一家书肆。
他仰着小脸,疑惑唤:“爹?”
杜长兰:“纸笔用完了,爹再买些。”
照旧是一刀最便宜的竹纸,两支毛笔,以及一块墨条。这是读书开销,走公账。
杜长兰转身将笔墨放进书箱,杜蕴站在书箱后,被杜长兰的身影遮了严实。
忽然,杜长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掌柜,这是我誊抄的三字经,你看看。”
杜长兰起身望去:“陆兄?”
陆文英也惊了一下,难怪刚才他觉得柜台边的背影有些眼熟。
杜蕴也从杜长兰腿后冒头,跟陆文英打招呼。
掌柜笑道:“原来二位公子相识啊。”
陆文英面皮薄,连连摆手:“小子农家出身,当不得掌柜一声公子。”
掌柜笑笑,没在这个称呼问题上多纠结。他拿过陆文英誊抄的三字经看,杜长兰也伸长脖子瞧。
朝廷科举规定字体是正楷,只要加以苦练,字体都差不到哪去,很适用普通学子。
若是换成其他字体,风格和艺术性太强,学子们就需要临摹名家字帖。这对没有门路的平民学生来说,无异于关了一半科举大门。
润白细腻的宣纸上誊写一个又一个大小相同,字形工整的楷体字,看着就赏心悦目。
陆文英扫了一眼身边的杜长兰,双唇紧抿,抄书在读书人之间再寻常不过,陆文英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紧张。
半晌,掌柜数出一串铜钱交给陆文英,笑问:“后生可还愿意继续誊抄。”
陆文英点点头,这一次他接了千字文的活儿,杜长兰旁观全程,心里计算。
十个字一文钱,书肆出纸张。看起来赚钱,但读书人却没有算毛笔和墨条损耗。
若将笔墨花费抛除,最后也只落一点点辛苦钱罢了。
所以当掌柜半开玩笑半认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