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可能是一脉相承的迷之自信,大伯常年待业在家,觉得自己是上过高中的人,对工作这不满意那也不满意。
他也不愿意回村里种地,反而坚持守在大城市租的房子里,可市里的消费那么高,光靠他那点存款怎么供的起,于是便盯上了我家。
钱给晚了一点,奶奶就会在村里躺着撒泼打滚,说是爸妈苛待他们老年人,给那一丁点儿赡养费是要饿死他们。
爸妈嘴笨不会辩解,还被信以为真的邻居报了警,警察上门教育过好几次。
几十岁的中年人,满头大汗的用方言跟警察絮叨着,每天都干了什么活做了什么饭,好像这样就能让陌生人理解一点他的敦厚老实。
奶奶常得意洋洋的给我们洗脑说:只有大伯在市里立住脚他们晚年才能过去享福,太子有出息他们全家才能光宗耀祖。
所以我妈妈没出月子就要干活伺候全家,最后累垮了身子。
太子仗着自己还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偷偷对两个婴儿又掐又拧。
每次被我发现后都要跟他打一架,人畜有别,我打不过猪,被他按在地上揪头发扇脸。
但下一次还会冲上去跟他打。
直到有一次我打赢了,大人们才发现这件事。
我打赢也不是因为我变厉害了,而是太子怕了。
他在用铅笔对妹妹恶意吓唬挥舞的时候不小心失手,铅笔直直着落下,扎进了大妹的眼睛里。
没人看见他就没承认,说是妹妹自己拿他东西玩扎到的。
大妹瞎了一只眼,医生说必须做眼角膜移植手术才有希望,不然另一个眼睛也会渐渐瞎掉。
太子没出一周就搬出了爷奶那里,去市里上重点小学。
随后我们一家也搬出了村里,在县里的老小区租了个房子。
这次爷奶没有阻拦,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我们搬走那天奶奶还嘀咕着:“去租房子多贵哟,我就说那女娃命贱活不长,还给她花钱找什么捐献者,连带着我们的赡养费都要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