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沅沅躺在老头爹昨天坐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大氅。
一旁的小桌上摆着碗阳春面,应该是刚做好不久,还冒着热气。
沅沅肚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不见外的拿筷子吃饭,香喷喷的面下肚,胃里暖暖的。
“姑娘,慢些吃。”
小太监端着热水从门口进来,放在木架上将手帕打湿拧干。
等她吃完后给她擦拭脸和手,有人进来将碗筷收走。
“你是谁啊?”
沅沅看着他陌生的脸,好奇的问道。
“奴才小福子,特奉掌印大人的命令伺候您。”
“奴才是什么?”
“奴才就是像我这样伺候主子的太监。”
小福子对她的态度很恭敬,听锦衣卫说她是掌印大人认的干女儿。
宫里想要巴结裴掌印认干爹的宫女太监一大把,从未见过他对哪个施以青眼。
宫里也有位高的秉笔太监在外养儿子,这姑娘想必就是掌印大人养的女儿。
掌印大人唯一的干女儿,就算是宫里皇子公主也是比得的。
“我明白了,你和老头爹一样。”
兔子说老头爹也是太监,她现在还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只当是一种称呼。
“老头爹?你是说掌印吗?”
小福子头一次听这么新奇的称呼,掌印的头发虽然是白的,但长相一点也不老。
“嗯……”
沅沅点头,老头爹的称呼真多。
“小的哪里配和掌印大人比。”
小福子给她洗干净手和脸,带着她走出正殿去往偏殿。
偏殿门口候着一位宫女,模样清秀。
“这是彩芝,她带姑娘去沐浴更衣。”
望月楼只有几个看守的侍卫,他和彩芝都是临时调来的。
正殿是掌印住的地方,侍卫交代过他们没经过允许不可随便进出。
洗完澡彩芝给她换上藕粉色的夏衫,睡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