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死了也比这钝刀子割神经要好!
但她突然想到了被她叫过来守着她的庄振辰。
啊啊啊啊啊啊她的小白蘑菇——————
这种好苗子如果被她坑没了她是要拿头谢罪的!
一个激灵,谢静淞顶着扭曲的疼痛原地窜起来,下意识伸手一抓就是一大把天地真气。
等她睁眼看清楚周遭的情况,她不免微微怔住了——庄振辰正举着一把通体泛着柔和光芒的长剑,奋力和一位身长约有九尺的大汉扭打在一块。
这柄剑的剑身极窄,上面刻着一截花苞含羞待放的枝丫,一看就是非常轻盈的那款式。
……等等,这不是轻不轻盈的问题,而是这剑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他不是被封了真气吗?那又是从哪里召出来的这柄长剑?
来不及多想,她发现这没什么攻击性的小白蘑菇大概前面十几年的人生全负责人畜无害去了,就算提着剑也只能和那个疑似开了狂暴的壮汉打个五五开,谢静淞连忙召来砍断锁灵链的风刃,闪身加入了战场。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她走的时候大家还目标一致的在咒骂把他们抓过来的走狗守卫,等她回来就是你一拳我一脚我要不分青红皂白创飞全世界了!!!
很快,原因就送上门来了。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监牢发疯似的颤抖起来,谢静淞手一抖,打过去的风刃一歪,不小心就把满头满脸都在冒黑气的壮汉捅了个对穿。
积攒多年的墙灰簌簌往下落,给所有人都盖上了一层灰头土脸的毯子,几只藏匿了多年的小蜘蛛惊慌失措的四处爬着。
谢静淞拽过一个没站稳差点让自己的剑给自己戳个洞的庄振辰,将他拎到身后,自己则是拿眼扫了一圈周围。
众人的头顶都在溢着粘腻而诡异的黑色浓烟,他们齐齐站起身,慢慢将他们两个人包围了起来。
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谢静淞的眼皮抽搐了起来,连带着神经“突突突”跟着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