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和钱氏撕破了脸,就怕钱氏不给面子,直接将他告上府衙。
以前借钱都是嘴皮子一碰的事情,主要借的数目也不大。上次一万两,他怕钱氏不肯借,还写了欠条给她。她手上有自己的欠条,上了公堂就是他丢人了。
裴常胜让屋内的人都下去,然后沉声道:“母亲的遗嘱还没得手吗?”
提及此,裴茗这才想起来这茬事情。他一大早就被人带出了府,也不知道那人得手没有。
“我与他约定好,得手的话就放在我的书房里。我现在回去一趟,看看。”
裴常胜点头,而后三人等着裴茗回来。
三人都各有各的凝重,各有各的不满,却不约而同的焦灼。
一炷香后,裴茗手上带着个锦盒回来。他呼出一团白气,裴常胜压住内心的激动,“快,打开看看。”
裴茗的手冻得有点僵,他抖了几下,从锦盒里拿出一张长长的纸,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越看,他的脸色越发的沉重,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看着他不对劲的表情,裴常胜也急了。
“写了什么?”
裴茗脱离地将手上的纸交给裴常胜,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裴常胜接过遗嘱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满满当当地一张纸,交代了老太太身后需做的事情。
其一便是让裴常胜守孝三年,上交裴家军兵权;其二让裴茗给柳颜欢写放妻书,以后各自婚嫁不得干涉;其三便是裴常胜休妻,终身不可再娶。
满纸文字,没有一条有关裴家多余的家产。裴常胜最为怒不可遏的,便是裴老夫人让他上交兵权,守孝三年。若是他不从,便会让裴嬷嬷将他当年叛国一事告知天下,身败名裂。
“荒唐!”裴常胜气得直接将遗书撕成碎片扔进了炭盆里,薄薄的纸迅速灰飞烟灭。
洛雪想在一旁偷看,还没看到几个字,这遗书就被裴常胜毁了。
能将裴常胜气成这样,看来这遗书内的东西对二房来说是极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