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昙的离开并没有在院子里掀起什么太大的波澜,好像所有人都预料到有这么一天。
柳颜欢自己掌眼,挑了几个小丫鬟伺候,但内屋只让红绸进。
“小姐是不是想白昙了?”红绸托着腮看着一脸惆怅的柳颜欢问道。
柳颜欢吐了口气,“嗯。”
“哎呀,小姐别想她了。与其想她,不如珍惜我这个眼前人呢!”
柳颜欢被红绸俏皮的话逗笑了。
“淘气!你就是要走,我也不会拦你的。”
红绸哼唧了两声,“我才不走呢。在小姐身边,吃好喝好穿好,我干嘛要出去吃苦?我红绸什么都吃得下,就是吃不了苦和憋屈!”
柳颜欢哈哈一笑,“好了,你快去看看我们的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柳颜欢一个人在屋子里站了会儿,其实她对白昙的羡慕大于思念。一个人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是多么不容易啊,尤其是对她们这些生来就被灌输了“相夫教子”思想的女人。
她叹了口气,提笔写信。
想不通的事情,那就去请教别人。
与此同时,裴鸢所在的悦来客栈,这几日真是令徽州的百姓们频频侧目。先是抚南将军带着南召遗孤入住,然后又没徽州知府调兵团团围住。
“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啊,这南召遗孤多重要,将军您是知道的。要是在徽州地界出了事,那我们徽州的大小官员还要不要活了?
将军体谅体谅我们吧,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实在不敢冒险啊!”
裴鸢抱臂坐在主位上,晚月和落英气得差点和说话的侍卫打起来。
他们几个不知道实情,裴鸢却知道。这徽州知府和裴茗开始斗法了,但让他们几个坐“牢”?
爹的,晦气的玩意儿。
不过他这么一围,回头裴茗就是找自己,他也有借口。除了不能溜去柳府找柳颜欢以外,吃的喝的倒是应有尽有。
“算了,大家就当几天的米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