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唯代入自己,她可不会跑去踢自己姐夫。
“我看公主是有意替两人遮掩了吧。”张可唯抿抿唇,心意说不出的异样感,“难怪上次在静安寺,公主让裴鸢去送柳姐姐呢。这是在提点两人?可是您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当本宫有火眼金睛啊!”淑仪笑骂道,“上次在宫里,本宫便觉得裴鸢看着他大嫂的眼神不对劲。
后来你说你一早便看到柳颜欢藏在暗处,一直到裴清云撕扯你衣裳时,她才出现。她一出现第一件事是给自己的大姑子一耳光,而不是帮她出气,本宫便觉得好奇。
按理说,一个刚嫁进府里的新妇,不会和婆母姑子之间有太多的矛盾才对。除非,这府里的脏污,直接泼到了她眼前。”
张可唯百思不得其解,作罢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我知道那么多,也是给她多增难堪。”
淑仪抿了口茶,对宫女道:“让裴鸢上来。”
没一会儿,裴鸢便至楼上,对淑仪公主行礼。
“你们下去吧。”淑仪挥挥手,宫女便退下,留下她和张可唯面对裴鸢。
“公主,卑职一届外男,您不该撤下女官。”
淑仪看着半跪在眼前的裴鸢,冲张可唯挑了下眉头。
张可唯对裴鸢的感官又变了变,“你嫂嫂方才送了张清正老先生的《万寿无疆图》给殿下。”
张清正乃是前朝大家,他的画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画作有一副万金之价。可惜,自他去世之后,他家中突变,画作也遗失大半。现存的每一幅,都极其珍贵。
尤其是这副《万寿无疆图》,寓意美满,画技之高,是他的成名作之一。
这副画早就失传,市场上有许多的仿品,但都不及原作的百分之一。没想到,这画,竟然在柳颜欢的手中。
又是潘恒,又是张清正。
难怪父皇会觉得柳家碍眼。是她,都觉得眼红了。
不过,她不是她父皇。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