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惠冀在心里痛骂起了资深者,小心翼翼地把被子往上拉,把自己的脑袋盖住。
在这样的环境下,炮惠冀的五感提升到了最高,他提心吊胆地关注外面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逐渐响起,炮惠冀悄悄把被子压住,屏住呼吸。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炮惠冀的心脏跳得也越来越快,感觉把嗓子眼都给堵住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下来,炮惠冀分辨不了这声音的主人停留在哪里,但是他这边没有问题,大概是又有人正在受害吧。
正当炮惠冀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面前的被子慢慢鼓了起来,炮惠冀的眼睛下意识往下一瞥,和一双在黑暗中亮起的眼睛对视。
草!伽椰子!
炮惠冀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明明之前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他双手按住榻榻米,身子飞快地往上爬去,一鼓作气地蹿出被窝。
本该是这样的,炮惠冀却发现自己好像顶到了什么,被窝也在飞快地往上挪动。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为了躲避伽椰子,把被子枕在脑袋下面了。
冰冷的双手按住腰部,炮惠冀露出绝望的表情,身体被拖入被窝深处。
“不对劲儿!”
郑吒从榻榻米上坐了起来,眉头紧锁地自语。
明明寺庙应该很安全,放在旁边的佛经也让房间有一种心灵上的暖意,但是他还是感觉到有些异样的地方。
郑吒向周围望去,江阴、齐腾一、北田夫妇、零点等人都睡得很好,实在是这两天大家都绷紧了神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一睡着就很难醒过来。
本来想要把江阴喊醒,问问他的想法,看见大家都睡得这么好,郑吒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起床之后独自走出房间。
中洲队还活着的人,加上北田夫妇共17人,分了三个紧挨着的房间,郑吒先往左边的房间走过去看了看,六个人一个不少,接着往右边的房间走过去。
到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