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泰那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曾经追随高欢六镇起兵、诛灭尔朱氏,攻伐西魏,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
“你这司马老贼,满嘴毒舌,实在是欺辱我窦泰太甚!今日便砍了你这龟孙,怕你不成?”窦泰那也是不含糊拔出将军剑便斩去。
崔长卿眼疾手快上前拉住窦泰的骏马,并用身体挡在了司马子如面前,深知此人是高欢多年来忠实的老友,唯恐窦泰因此惹祸上身。
窦泰由于常年在外征战沙场,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缘故,随即质问道:
“崔主簿,你不在丞相身边辅佐处理政务,却来管这事似乎有些不妥吧!”
“上将军您有所不知啊,丞相时常在我面前提起司马子如,确实是丞相的老朋友,他只是酒后失言而已,罪不致死,还请上将军宽恕……”崔长卿拱手行礼求情道。
司马子如闻言喝了一口烧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借酒壮胆,疯狂作死道:
“崔主簿你的好意我领了,干嘛和这个只会耍枪弄棍的匹夫咬文嚼字?简直是对牛弹琴!就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砍我司马子如,这等匹夫也只是会装腔作势吓唬人而已!岂敢真砍?”
窦泰对着丞相府方向拱手行礼,目光凶狠盯着司马子如自报家门道:
“我乃大安郡捍殊县一武夫,承蒙丞相以兄弟相待,信都起兵以来情同手足,每逢战事攻必克、战必取,攻城拔寨直捣敌营。”
“渤海王委我以重任,义重如山,参与军国大事,特授上将军,出任御史中尉,绰号“豹痴”朝廷百官无不敬畏,你这法外狂徒,屡次出言不逊羞辱于我,今日便让你见识“豹痴”的厉害!”
但见窦泰甩动着木桩一样粗的脖子,活动着猪腿一样粗的胳膊,健步如飞冲过去揪起司马子如衣服,沙包大的拳头砸在司马子如老脸上。
司马子如被一记重拳揍翻在地,破了皮的嘴角流着鲜红色的血液,门牙也被窦泰打掉一颗。
似乎还不解气,窦泰又将司马子如重新揪起猛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