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齐国正在凭借着其强大的国力和影响力,向所有海外领地打包输出自己的文明,包括齐国的意识形态,与当地产品竞争的齐国商品,以及强大的服务支持。
有时,这种行为是有意政策施行的结果,比如新任殖民事务部尚书马惟允就曾建议帝国摧毁殖民领地内所有的部落社会系统,取而代之的是齐国移民构建的“文明体系”。
有时,这种输出是经济战略的一部分,比如云阳(今澳洲麦凯市)和大兴(今澳洲布里斯班市)所生产的商品就彻底摧毁了印度的棉纺织业,而该产业是印度民族工艺的基础,也是印度传统生活的中流砥柱。
但更常见的情况是,这一过程完全是自然地发生,甚至不过是一种附带产品,在齐国人眼中——若他们确实把它当一回事的话——这只不过是历史宿命论的一个侧面反映罢了。
土著文化对这种入侵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有些文化,比如印度的印度教和真神教文化虽然屈服,却并未消融和势落,它们仿佛只是将东方文化视作外来者的主动加入,依如三千五百多年历史长河中,那些曾入侵的十一个外来文明那般,最终都会成为印度文明的一部分。
还有些民族,比如埃及人,似乎对此漠不关心,只为齐国人给出的一点蝇头小利便屈身以投。
汉洲本土,乃至整个南洋地区,那些数十上百万的土著,尚未详细了解齐国文化时,就被强行淹没在汹涌的同化过程中。
无疑,齐国是强大的,他们的文化也带着几分强势,他们的殖民扩张者总是喜欢将抵达或者占据的任何地方都变成汉洲的模样,以此来慰藉内心的彷徨和无措。
9月8日,“长源号”抵达瑞安港(今多米尼加巴拉奥纳港),印入梅纳德眼中的一切,似乎与齐国任何一处海外殖民领地并没有什么不同。
坚固而严整的防波提,深深插入海中的水泥栈桥,高耸的蒸汽吊杆,以及庄严而高大的港务大楼,还有一面随风猎猎飘扬的赤色黄龙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