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放弃不练了,但一想到,要亲自给舅舅写信,便就咬牙坚持了下来。
老太太见她每每练字时都颇为认真地模样,也是忍不住欣慰道:
“明丫头,你要是个男儿,如此用心,将来定能考个功名。”
明兰一听,是祖母来了,便是连忙起身,笑嘻嘻说道:
“祖母,孙女可没那么大的志向,孙女就是觉得,咱们盛家是书香门第。”
“父亲将来去到京都做官,万一让人知道,孙女字写得极丑,岂不是给咱们盛家丢人?”
盛老太太和蔼笑道:“我们家明丫头倒是有心了。”
明兰跟在老太太身边这几日,对这位老太太可谓愈发亲昵,见老太太高兴,她也高兴,
“听说父亲打算请庄学究来教导两位哥哥的学业?庄学究字写得好吗?”
盛老太太笑道:“你消息倒是灵通,庄学究乃当世有名的大儒,他的字,怎能不好?”
明兰奶声奶气的说道:“那孙女可以跟他练字吗?”
盛老太太宠溺的摸了摸明兰的脑袋,“当然可以。”
早几年,盛紘救过庄学究的母亲,对庄学究有大恩。
故而,盛家请庄学究教导家中子弟读书,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
明兰一听,有名师教导,自己的字,肯定能够练好。
这样,就能早些时候,给舅舅写信了。
想到这儿,就激动不已,“祖母,待庄学究来了,我一定跟着他好好练字。”
盛老太太道:“秋后咱们就要搬到京城去了,到那时,庄学究才会来。”
要等到秋后?
一念至此,明兰心情不由得失落起来。
盛老太太拿起明兰刚练的字,先是一惊,然后逐渐皱起眉头,
“明丫头...伱这字...确实该好好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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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二年,五月初旬。
汴京,朝堂之上。
鸿胪寺卿洪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