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那个父王派人来接你吧,我还有正事。”
一个怀春少女找他能有什么事,要么就是想睡他,要么就是想被他睡,然后捞个名分。
果然,他就听到少女羞涩又带着期待的声音响起:“我想给你跳完上次没跳完的那支舞,就是那首踏水逐波,你还记得么?你说我谱的舞曲好,还为我修改过曲谱的,那一晚没有跳完你就走了,还有下半段,你没看。”
他都已经站起来了,耐心的微笑着,听完她说的话,几乎要笑出声。
果真是天真明媚的小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知道他是什么人么,翻山越岭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跑到他面前就为了跳舞给他看。
让那些围在昭狱外头,亢奋呐喊为她摇旗助威的学子们情何以堪。
想起那些蝼蚁一般没什么威慑却足够让他烦恼一瞬的读书人,他还真不能对眼前这个天真少女太过分,毕竟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
趁着这个节点,好好宣扬一番善待宗室的所作所为,这样一来,还能省不少事。
“踏水逐波啊。”他慢条斯理点头,指尖摩挲着腕上的琉璃串,“哗啦”轻响。
“当然记得。”
阳山郡主眼睛一亮,眼中的惊喜越发掩盖不住。
也不能对她太好,因为他忽然想起在宫里的那位来。
心中警钟大作。
银霄向来是个闷不吭声的醋坛子,不声不响,后劲大得很。
还是得想个办法赶紧把人给弄走,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山阴王府给小姑娘改歌舞的曲谱——
虽说那只是他酒兴正浓,为逞风流,稍微炫技之作,但是落到大肚婆耳中,只怕后果不可想象。
起码好几天不让他进门睡觉。
最关键醋多了伤神,还怀着孩子呢。
他皱起眉头来。
虞山大步流星进来,禀报他信已经快马加鞭送去了山阴,速度快的话,明日夜里,山阴王的人就能赶过来。
阳山郡主听完撅嘴,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