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他一走她就能搬过去了,看看府里还有没有欠缺的地方,按着她的喜好一边住着一边命人再布置布置。
上一次搬到他的府邸还是沛霖没出生前,那时候她虽是他名正言顺的侧室,只是前头还有个正室谢氏。
她那时候胆子小,不尴不尬的,凡事总是束手束脚,府里的人给她什么她就用什么,府里的东西她也没心思甚至没兴趣摆弄。
如今却不一样了,就算两人谈话从没提及婚姻之约,名分之事,她却不觉得有什么妨碍,大抵是如今九思和沛霖都大了,她也不再是以前那个需要看别人脸色的沈银霄了。
甚至理所应当地觉得,他的东西就是她的,去他的府邸不就是回自己家么。
不过还是不要现在告诉他,等他回来,她就在他的府邸中等他也是一样的。
他心满意足了,起身张开双臂,让她给自己穿戴盔甲。
盔甲上的甲片都被她一寸一寸用浸了蜡油的巾帕细细擦拭打磨过,寒光凛凛,提着冰冷的甲胄,一层一层地给他穿戴好,他俯视着低眉给自己扣甲扣的女人。
“安心等我。”
“嗯。”
天刚刚破晓,整座宫城宛如蛰伏的巨兽,黑云般的军阵矗立宫城之外,她牵着九思和沛霖,还有文武百官,给他送行。
李燮一身诸侯王冕服,还不及身旁侍卫的腰线,银霄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燮明白过来,神情肃穆地走上前,执起魏承战马的缰绳。
“相父,儿臣为您执缰。”
他声音清亮。
沛霖一手牵着母亲的手,一手朝他挥舞:“一路顺风。”
魏承闻声凉凉扫了她一眼,银霄戳了戳她的额头,低声道:“还有你爹呢?”
沛霖摸了摸额头,甜甜一笑:“爹爹肯定几天就把那蜀王打得屁滚尿流,祝爹爹旗开得胜,早日回朝!”
九思也点头,明明还没沛霖高,神情却肃穆端庄:“朕等丞相凯旋。”
魏承的视线一一扫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