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外头去睡了。
遂睡觉时还不忘了压着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裹得紧紧的。
睡到半夜,她只觉得身边有东西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还动来动去。
被吵醒后先是怔愣一瞬,紧接着头皮发麻。
从前在安邑赁的那间屋子也是如此又窄又简陋,还犯老鼠,一到夜里就能听到老鼠爬柜子咬木头的声音。
一开始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直到一天夜里也是被这样的声音吵醒,她点了灯起来一瞧,一只小猫那么大的黑毛长尾巴大老鼠正跟人似的前腿翘起,站在床头的柱子上和她大眼瞪小眼。
第二日天不亮她就买了老鼠药在屋里撒了个遍。
如今又是半夜听到这样的声音,她深吸了口气,悄悄捏住叠放在一旁的衣服。
那声音越来越近。
她鸡皮疙瘩沿着脊背一路向上,她再也忍不住,抓住衣服向后甩了过去。
“是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臂,抽出她手里的衣服,放到一边的杌子上。
“怎么了?”他手还捏着她的手臂,察觉到她手臂微凉,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就这她的身子跪坐在地铺上,借着月色瞧她眼中还未散去的戒备。
“做噩梦了?”他声音压得低,低沉得好似近在她的耳膜响起,潮热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的额头上,叫她心稍稍安定下来。
“没有,我以为是老鼠。”她放松下来,摸上他的肩膀,那里有伤。
“没伤到你吧?”
当然没有,这要是能伤到他,他早就死一百回了。
“还好,刚才碰到了一点,不过没事。”
她咬唇:“对不起。”
“你去睡吧,今夜都没好好休息,只怕明日又要烧起来。”
听到她催促他上床,男人抿唇,突然道:“床上睡不了了。”
“怎么了?”
他垂眸:“阿霖尿床了,都打湿了,我把她挪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