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
她声音柔柔的。
像是女儿的哭声,也是柔柔的,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他的五脏六腑,生根,发芽。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他从未退过,却愿意在此时退一步给她。
“孩子留在我这里,你可以先去长安。”他不放心,补充道:“等我去找你,我解决掉谢道连,我娶你,做我的妻。”
“这回不是妾,我保证。”
“沛霖是该有弟弟妹妹了。”他吻她的唇,一下一下地啄吻,慌乱又羞怯,“同胞弟妹才最好。”
他不只是喜欢她,他爱她。
甚至无数个夜里他都可笑地问自己她哪里值得他爱的。
他回答不上来。
明明知道她不爱他,从一开始就别有所图,不过是想仰仗他的身份和权势求一点荫蔽,可是他就是喜欢。
好像灵魂生来缺了一个口,风雪呼呼朝里灌,而他心里的缺口,恰恰是曲折卑劣的图案,每一个边角,每一寸大小,只有唯一一个答案。
银霄默然半晌,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一声叹息隐没在夜里。
他好像真的爱自己。
可是女人大多太自以为是,真的以为男人疯狂地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