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华丽反复的地毯。
和那张静静躺在地上的喜帕。
心彻底撕成了两半。
他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喜帕,脸色惨白狰狞,声音阴冷至极,哑声嘶吼。
“整个大胤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给我捉回来!”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沸反盈天的恨意下,整个人都在颤抖,坦露的胸腹上,肌肉绷得死紧。
一股血气涌了上来。
他骤然呕出一口鲜血,光洁的蚕丝屏风上,刺目的红夺目晃眼,血腥气飘荡开来,极度的压抑下,有小丫头禁不住惊叫一声晕了过去,许媪等人早已经跪下,颤抖的不敢吭声。
唯独魏宁还算平静:“将军,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若是双方争执,必定会发生意外,难免不会有人伤亡,更何况,逃跑的还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魏承没说话,似是在犹豫。
沈母跪在地上瞪大眼睛抬头。
她怀里还抱着仍旧在哭嚎的沛霖,似乎是感觉到父亲的怒气与对母亲的恨意,孩子哭得极其伤心,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
“将军,求求您放过银霄一命吧......”她双目溢出浑浊老泪,颤抖着给那道染血屏风后的人影磕头,“您要杀,杀了我吧,我替她去死算了......”
魏承视线看过去,忽然勾唇,阴鸷一笑。
“当然是要活的。”
活的人,才能让他泄恨。
她就是死也要死在他手里,葬也要跟他葬在一处。
“你替她去死?”
这句话是对沈母说。
他抬手,指腹随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嘴角抽动,似是想笑,却笑不出来,“你也配?”
沈母身子一软。
他怎么把这些废物给忘了呢?
他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
当然不能死,一个都不能死。
沈银霄那么心软的一个人,只要这些人还在这里,她迟早会偷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