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月信?为何推迟?”
“可是这段日子受了惊吓导致?”
他连声问道,弄得府医有些哭笑不得。
“确实有惊吓之症,不过月信推迟并不是受惊吓导致,而是娘子大约有喜了,只是喜脉微弱,不足两月,保险起见,可再观望一个月。”
绛紫鲛纱帐后的人影,一动不动。
那只伸出的手腕似乎也因为主人的僵住,一动不动。
许媪、青翡和蓝玉等人早已经喜笑颜开,给沈银霄和魏承道喜。
魏承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紧紧地盯着帐内那道安静的人影,有些不确定,眼前女人的肚子里,真的有他的种。
算算日子,是了。
银霄好一阵子没喝避子药了。
嘴角先是微微勾起,紧接着,嘴角噙着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对孩子这种东西并没什么执念,也没什么兴趣延续魏家的香火,他也不觉得他魏家的香火有什么好续的。
要是能让他选,他都未必想让他那个死了的老头做自己的爹。
只是此时不一样了,沈银霄肚子里,是他和她的孩子。
女人有了孩子到底就会不一样的,女人天生就比男人要更爱自己的孩子一些。
唯有有了孩子,没有血缘的两人,才真正有了斩不断的羁绊和纽带。
这可比什么卖身契要牢固得多。
还有七个月,七个月里,他会看着沈银霄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
最后生出一个又像她又像他的婴儿。
他笑出声。
府医也是松了口气。
幸好榻上这位没出什么岔子,看主君对榻上这位的重视,有点差池只怕他们今晚上都不安生。
见状退下去开安胎安神的方子。
“下去领赏。”他挥了挥手,赶走了众人。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秽物都收拾干净了,许媪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