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道:“到底比你多活了许多年,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一旁的炕案上放着几只橘子,她随手拿了一只,指尖在果皮上一掐,剥开一条,漫不经心道:“我来还想问娘一些事情。”
“你说。”
“娘真的不知道我的亲身父母是谁么?”
沈母身子一僵,半晌,摇头:“不知道。”
她静静地看着沈母,一直看得沈母眼神躲闪。
“你知道,你就是不愿说。”
沈母脸色惨白,皴裂的唇颤抖着。
良久,她叹了口气,放下剥了一半的橘子。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起身,到前厅给沈父烧纸。
粗糙的纸钱扔进火堆里,火舌卷起,带起的热浪一阵接一阵。
乌鸦羽毛一般黑色的灰扬起来,余烬一闪而过,像是乌鸦的眼睛。
照亮亡人的黄泉路。
他们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他们肯定知道什么,可是不愿意告诉她。
就像魏承有钱有权,可是没有一分属于她。
权力和财富是人最好的补药。
摸了摸鬓边的金钗玉搔头,珠翠真切的冰凉感让她稍微踏实了几分。
若是有镜子,她还能看到自己耳上硕大耀目的合浦珍珠,一对能让普通人家吃喝一个月。
可是这些都是登记在府中册子上的首饰,她卖不了,卖了也会被发现。
万一魏承不爱她了呢,又或者有了新欢。
那一日他身上的脂粉香不是假的,谁又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有没有碰其他的女人,她又如何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办呢。
如果到时候两两相憎,这么华丽的珠宝首饰还能属于她么。
许媪还会笑吟吟地给她炖汤么。
漫天灰烬洋洋洒洒,她烧完了最后一张纸,转身离开。
在沈家耽搁了太久,她提着裙子小跑回了南街的布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