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抹,可是那人却看也没有看一眼。
她和他一起做的那些事算什么呢?
她给他做过那么多件衣裳,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他身上的里衣,每一件都是她一针一线缝的,她坐在灯下给他做衣服时想的是什么呢?在想怎么离开吗?
她在扇子上写下“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时,在想什么呢?在想怎么离开吗?
他问她要什么礼物,她要了一辆马车,那时候他很开心,因为她甚少向他索要东西,可是后来才得知,她根本没想过要留下那辆马车,她只是想走。
每一次肌肤相贴的夜里,每一次酣畅淋漓的爱欲里,她都在想什么?
那个江行舟到底有什么好。
他能对她更好。
“快些好。”他将她抱紧,两人紧紧依偎躺在榻上,男人俯首在她耳边喃喃:“再生病,我就把你的行舟哥哥杀了。”
怀里的少女身子一抖,鸦羽一般的睫微微轻颤,似乎睡得更沉。
翌日,大晴。
枕边已经没有人影,她一睁眼,刺目的天光漏进几缕,一扫昨日的浑浑噩噩,她身上轻松了许多。
不知道何时,身上的被子换成了轻软的锦衾,不是刚来时盖的硬棉被,闻了闻,还是洗过的,带着皂角的草木香和被暴晒后的阳光气味。
她伸了个懒腰,耳边传来外帐交谈的声音。
魏承吩咐郭焉将讨伐檄文拟出来,又继续和魏宁,薄野等人商议其他事务。
沈银霄这才得知,魏承此次并不急着与张尧交战,此次他先要将那一批找仇良定制的新弩弄到手。
那批弩已经在路上了,难怪他要等在此地两日。
冀州强弩和幽州突骑并列为大胤杀器,不怪王媛君曾想和幽州魏氏联姻。
又听到魏承和魏宁,陈昭,薄野等人商量衣甲器械,骡马驴子的数量,行军司马郭焉沉吟一会,道:“将军,此次仇良送来三千张弩机,价钱比他往日的开价要高了几乎两成,一次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