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化作一簇小火苗,他扭了扭脖子,捏着信纸缓缓坐了下来,烛火有些暗,他将灯移得近了些,继续往下看。
“家父家母已经年迈,北地苦寒,不利于父母修养,妾故而携父母迁居,无意不辞而别,故而书信一封,望君海涵,遥祝君前程似锦,衣食无忧,再娶窈窕淑女,平步金殿青云,膝前儿女承欢。”
他眉头缓缓皱起。
“与君结缘三载,妾细细想来,君对妾仁至义尽,近来仇隙渐多,恐日后反目生怨,故此诀别,妾年岁渐长,身无长物,只求安稳度日,庸碌一生,君鸿鹄之志,千金之躯,妾与君实不相配,日后只恐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如今,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伏愿君扶摇直上,千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