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最多过指半寸,指甲还要修得莹润椭圆,不然,他就亲自给她修。
魏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若有若无地揉捏着,她后背蔓延起一串的鸡皮疙瘩,几乎打冷战。
“叔父,夜深了,天凉,把披风披上吧。”魏徵忽然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件披风,他走到魏安身边,无意间挡在了他与沈银霄之间。
魏安深深看了他一眼,魏徵面色自如,他“嗯”了一声,收回了手,接过披风,却没披在自己身上,只是放在了一边,他从袖中拿出一只狭长的盒子,递到沈银霄面前。
“一点薄礼,沈娘子收下吧。”
沈银霄愣愣地看着那个盒子。
她已经大概明白魏安的意思了,那双手,好像有一条无形的铁丝,穿过她的身体,缠绕著她的五脏六腑,动弹不得,坐立难安。
“沈娘子收下吧。”魏徵在一旁温声提醒。
方才已经拂了魏安的面子,再不收,不好收场。
沈银霄看了一眼魏徵,后者也正在看自己,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好像带着一股吸力,莫名地就要将她吸进去,湖上一阵微风从西而东拂过,带着夜半湖水的水腥气和冷意,也将魏徵身上那阵淡淡的温热的酒意吹开,猝不及防淹没她,从眉骨到眼尾,晕开一抹浅浅的粉,好像飘零到水中的桃花,在夜里孤寂流连。
她伸手,接过盒子,黄铜的锁扣是开着的,盒子打开,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玉簪,簪上刻着一株幽兰,清洌孤洁,黯然生香。
她下意识就想退回:“刺史大人,这太贵重了,民女受不起。”
“美玉配佳人,你受得起。”
魏安淡淡道。
不过是一只簪子,“以后还有更多。”
话落,沈银霄手一僵。
魏徵站在一旁,垂目不语,直到有下人匆忙赶来,在魏徵耳边耳语几句,魏徵快步到魏安跟前,低声道:“二郎回来了。”
魏安神色一变,皱起眉头,狐疑看向他:“他不是去了北郊?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