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裂口的手,嘴唇蠕动半晌憋出一句,“长冻疮好烦啊。”
郁如棠其实也有冻疮,只不过没她那么严重。
三人中易迟迟是唯一一个没冻疮的。
对东北人来说,冻疮是一个不可言说的痛。
年年长,年年治,就没几个能断根。
现在面前骤然出现一个不长冻疮的人,两人绷不住了,异口同声道,“迟迟你为啥不长冻疮?”
易迟迟正准备将蚕丝绢收好放起来,闻声头也不抬道,“用药了。”
搞刺绣的不但眼睛需要注意保养,手也一样。
为了这双眼睛和手,她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
从炕桌抽屉里拿了药膏出来,她道,“药子叔做的药膏,你们试试!”
以前她还自己制作药膏,现在都不需要了,直接让药子叔制作。
需要了直接开口,药子叔制作好了她在掏钱买,划算。
知青点的知青们知道后,也跟着去买。
然后辐射到社员们。
现在药子叔的药膏卖的可火。
谁不怕冻疮呢。
又疼又痒的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郁如棠和唐如清一听,来了劲。
也不跟她客套,开了药膏瓶就准备试试。
手都举了起来,又突然顿住。
“挖多少?”
易迟迟拿了木片挖了两坨放在她们手心,“直接用手心搓,搓化后全手涂抹,等全部吸收用不了几分钟效果就出来了。”
“好!”
两人听话照做,然后不用不知道,一用就惊艳。
等易迟迟检查完绣线颜色和支数,发现只多不少时,郁如棠道,“这药膏我们能买吗?”
“能啊。”
抬眸看了她一眼,易迟迟道,“这事在你大姨父他们那里是过了明路的,有需求的都可以去买。”
反正卖出来的钱挂的是大队公账,卖的越多,社员们分得越多。
当然,药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