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做早饭,闻声探出个头道,“估摸着快要下雪了,你记得把棉袄穿上。”
“知道。”
回屋换了衣服的易迟迟拿出给闻时写好的信去了厨房,“妈,你给闻时写信没有?”
“写了,在我抗桌上,你去拿,到时候一起寄出去。”
“好。”
易迟迟去了闻母房间拿了信,早饭时间问闻母今天干什么。
她咽下嘴里的面条道,“今天上午分粮,下午回家剥松子,你呢?”
“去队医室,不下大雪我都得坐班。”
大雪一下,她就不用出门了,可以安心在家里蹲在暖烘烘的炕上绣她的双猫双面绣。
想到炕,她想起一件事,“妈,我们柴火好像没囤够。”
“莫慌,我都跟大壮爷孙俩说好了,他们这几天会把柴火送过来。”
于是,易迟迟就不再操心柴火的事。
“对了,小草生了。”
“在医院?”
易迟迟好奇问道,她探亲回来不但柳兰不在家,就连柳小草也不在。
问了才知道,原来柳小草男人从临时工变成了正式工,又机缘巧合调到了县运输大队在县里申请了员工宿舍。
随后小草也跟着去了县里。
屯里人都说柳小草嫁了她汉子是嫁进了福窝,马婶子更是嘚瑟的不行,因为这对是她做的媒。
但随之而来的是马婶子出了名,周围几个公社家里有未婚男女的人家,都跑来找她说媒。
说她人脉广,搞得马婶子哭笑不得,连声说她不是专业媒婆,柳小草那对是碰巧。
把人全都拒绝了。
“在家,有人给她做月子。”
说到这里,闻母道,“估摸着她男人差不多要来报喜了。”
易迟迟嗯了声,想到她的家人,问道,“她妈他们有没有后悔?”
闻母一脸不屑,“后悔也没用,小草男人是个有主见的,小草也被伤透了心,她妈他们占不到什么便宜。”